监控的广角画面发白、无声,不时卡顿;监控的在场代表了一种持续沉默的俯瞰。
29岁的罗欢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忧心忡忡地借由托儿所的实时监控,观察自己两岁多的女儿莉莉。
莉莉在手机屏幕上虽只有拇指那么大,罗欢的神经却一下绷紧了——她能读出女儿的神态,是出人意料的安静,受了委屈又不敢声张,女孩低下头,抠自己的手。
更大些的孩子都去室外跳操了,留她独自在教室里。
新闻里不时曝光的幼儿园“虐童”事件更让家长们感到紧张,事后调取监控已难以满足家长的关切。越来越多的民办幼儿园向家长开放视频监控,尽管幼教一片反对声,连接父母手机的“直播”仍在铺开。
对于像罗欢这样的父母们,将表达能力尚不健全的低幼孩子送去机构,监控成为安全感的来源,却也有其局限。
“这点大的孩子,很容易磕伤自己,”张海说,他送孩子去的幼儿园还没装实时监控。于是,他认真考虑过给孩子身上别一个微型摄像头。
他又花了好大的劲摁住自己的念头,觉得老师如果看见一定不乐意,他将心比心:“你愿意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看吗?”
想象托幼园所里有一群孩子,哭泣时需要安抚,活跃时需要